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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去也让你照照。”骆玉冰小手一挥。 还不等阿帼回话,突然有人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嘴:“哟,这种好东西,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用的。” 阿帼愣了愣才反应过来,红着眼鼓着腮帮瞪了回去:“阿帼是小姐的丫鬟,不是什么阿猫阿狗!” 骆玉冰皱着眉:“姑奶奶的东西,还轮不到你温映容来说三道四。” “骆家好大的威风啊。”后面一个淡黄色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。 “公主。”“见过公主。” 骆玉冰耐着性子,拱手行了个礼:“见过公主。” 从小习武,骆玉冰常常一身铠甲。 哪怕在皇帝面前,她也从来不行福身礼,这事儿全京城都知道。 皇帝都默许了的事,公主却不知抽了什么风,硬要抓她的小辫子:“骆玉冰,见了本公主,为何不行礼?” “我……见过公主。”骆玉冰压着心底的那口气,规规矩矩地拱手行礼。 公主哼了声:“此非正礼。” 骆玉冰垂下眼。 她这会儿哪能不明白,公主就是来找茬的。 硬刚是不可能硬刚的,三十六计走为上。 “公主若是无事,玉冰便先行告退了。” 骆玉冰扯了扯阿帼的衣裙,准备趁公主不备脚底抹油。 只是温映容这会反应倒快,嗖地挡在骆玉冰的面前:“冒犯了公主,还想一走了之?” 差点撞上温映容,骆玉冰冷着脸一个急停:“你待怎样?” “给公主赔礼,道歉。”温映容的鼻孔差点翘到天上。 重音落在赔礼两个字上,骆玉冰瞬间就明白了她们的意图,冷笑了声:“怎么,刚才不上台,现在想明抢?” “你你你!”温映容气呼呼指着骆玉冰的鼻子,“什么明抢,你这是污蔑!” 公主不疾不徐地开口:“映容,回来。” “骆玉冰,映容说得也有道理。” “毕竟我皇家的脸面,不是谁都能踩的。” 骆玉冰紧紧抿着嘴唇。 公主拿皇家脸面压人,只要骆家不造反,就没话说。 “这样,也别说本公主仗势欺人。”公主的目光从阿帼的怀里扫过,眸底的贪婪一闪而逝,“只要你肯道歉,本公主便出银子,从你手里买了那镜子便是。” 温映容在旁边附和:“公主大度,明明是要赔礼的,您却愿意掏银子,真是大人大量。” 阿帼紧紧地抱着木盒,挤在骆玉冰身边,眼看就要哭了。 “多少?”骆玉冰的眸色忽地变冷。 只是还不等公主开口,温映容就得意扬扬地跳了出来:“商铺里一面镜子再贵也贵不过三五两,给你按十两算,便宜你了。” 第119章蠢货 “十两?” “十两!” 两个声音同时传了出来。 阿帼是因为惊讶,骆玉冰则是因为无奈。 “公主大度,已经让你占了大便宜,”温映容梗着脖子,从眼角斜乜骆玉冰,“怎么,有意见?” 骆玉冰抿了抿唇,凝眸看向公主的眼睛,拳头攥着衣角:“敢问公主,这确实是您的意思?” “……不错。”公主顿了顿,到底点了头。 她确实想要这银镜。 在那些姑娘们的怂恿下,她也想着少花点钱买下来便是。 可温映容说的十两,着实有点出乎她的意料。 只不过温映容已经把她架到了这个位置,若是她改口的话,就是当众下了温映容的面子。 她的头号狗腿子温映容都被这么对待的话,往后其他人还怎么敢跟她混? 没办法,谁让骆玉冰不是自己人,这份委屈只好让她受了。 骆玉冰看着公主,突然笑了:“行,既然公主亲自开口,玉冰不敢不从。” 她往后一伸手,等着阿帼把木盒递过来。 阿帼却紧紧地抱着木盒,往后退了半步,满脸都是不情愿:“小姐!” 温映容继续用鼻孔出气:“哟,骆家连丫鬟都这么大的架子,居然不把公主放在眼里?” 一根筋的阿帼咬着嘴唇,无助地看向骆玉冰。 “阿帼,听话!”骆玉冰皱着眉,扯住木盒一角,着实使了几分力气才把木盒抢了下来。 温映容劈手夺过木盒,谄笑着捧到公主面前:“公主,您看这……” “行了,走吧。”公主眉头轻蹙,绕开温映容,快步向楼下走去。 温映容愣了愣,随即像尾巴似的跟在公主身后,还特意在骆玉冰的耳边轻哼了一声。 只是走出去没两步,温映容突然觉得身子一歪。 手中的木盒叮当作响,吓得她的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。 温映容回过头,发现骆玉冰正面无表情地扯着她的衣襟:“银子呢?” “瞧你那穷酸样!”温映容看着公主就要走远,赶紧让丫鬟翻出一小锭银子来,“松手!” 骆玉冰笑了笑,接过了银锭。 温映容看着她的笑容,莫名觉得有点刺眼。 只是她又挑不出什么问题,只好恨恨地跺了下脚,一溜烟地追着公主去了。 楼内重新恢复了安静。 阿帼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:“小姐,她们太欺负人了!” 骆玉冰轻轻地摸了摸阿帼的脑袋,另一只手上下抛动银锭:“别哭了,走,小姐带你买糖葫芦吃,顺便看个热闹。” 看热闹? 阿帼的哭声立止,使劲把鼻涕泡吸回去,眼睛瞪得像圆溜溜的猫眼:“小,小姐,哪有热闹?” “走吧。”骆玉冰也不解释,转身往楼下走去。 温映容小心翼翼地捧着木盒,好不容易才追上了公主。 公主的车驾,正停在如意楼的正门口,迎接着主人的归来。 “公主,您的银镜!”温映容看着公主要上车,赶紧喊了一句。 她的声音不小,周围有不少人的目光瞬间朝着公主聚焦而来。 银镜? 公主? 刚刚陆氏确实送了两面银镜出来,可那不是让骆家的丫头和郑家的小子领去了吗? 莫非是陆家还有多余的银镜,又送了公主一面? 这些人倒是并没有往巧取豪夺上想,可略带审视与猜测的目光立刻就让公主心里不痛快起来。 温映容不要面子,她可还得做人呢! “闭嘴!”她一脚踩在车夫的背上,另一脚站上马车,竟像是不想要那银镜了一般。 骆玉冰的身影,刚好从如意楼中走出来。 周围的人看见她并没有拿着木盒,表情里瞬间带上了些许玩味。 原来不是陆家送的,而是仗势抢的啊…… 公主的余光瞥见骆玉冰,连忙撩着裙摆上车。 温映容顿时急了:“公主,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!” 她不开口还好,这一开口,公主的动作更快了三分。 眼看公主就要进车厢,温映容顾不得那么多,三步并作两步,朝着公主的马车跑去。 骆玉冰看着温映容慌慌张张的身影,笑着拍了拍阿帼的胳膊:“看吧,热闹马上就来了。” 话音刚落,一声清脆的裂帛之声,就从公主的车旁传来。 步迈得太急太大,温映容的长裙侧面,竟裂了条巴掌长的口子,露出内里粉红色的衬底来。 “啊!” 温映容尖叫一声,手忙脚乱地去捂裙子。 啪! 木盒坠地,发出一声脆响。 温映容的脑子也跟着嗡了一声。 糟了,银镜! 她也顾不上什么裙子不裙子,直接跪倒在地上,哆哆嗦嗦地捡起了木盒。 无数双眼睛都盯在了那木盒上。 温映容干巴巴地吞了吞口水,心一横,掀开了盒盖。 “啊!” 又一声凄厉的惨叫,响彻全场。 不远处的马车上,郑弘业被震得掏了掏耳朵:“这谁啊,嗓子都能赶上张九娘了……” 张九娘是眼下京城最红的歌姬,高音又准又稳。 温映容这一声喊,属实算是超常发挥了。 喊完了,她抖着手将银镜摸了出来。 手一抖,叮。 手又一抖,当。 叮叮,当当,叮当。 无数指甲盖大小的细碎镜片,从镜框上散落下来,砸在木盒里的声音倒也称得上清脆悦耳。 温映容红着眼,额头的青筋都要迸出来。 她疯狂地抓着碎片,想要将镜面重新拼合起来。 可破镜重圆这种事,除了神仙,又有谁能做到呢? 那些细碎的玻璃片,反倒将温映容的指尖瞬间划开了几条不大不小的口子。 嫣红涌出,温映容才感觉到指尖刺痛。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满盒碎镜片。 无数张惨白的脸沾着鲜血,在镜中静静地注视着她。 “啊!” 又一声惨叫,温映容的身子猛地歪向一旁,昏倒在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