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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ingyu 2024-10-11 08:55:10

  “什么大人物往山里跑?”

  “听说是皇帝来山里吸天地灵气续命来了。”

  “续命?那是要死了?糟了糟了,天下又要乱了。”

  “所以叫你别去,昨儿晚上我看到又有一路人马连夜上山,指不定要发生什么大事。”

  两人沉重叹息,匆匆散去。

  太阳斜移,直到午时,顾枫众人赶到,青芽山是大琥名山,巍峨磅礴,因山尖太过陡峭,无一处可落脚,四面八方都是深渊,连鸟儿都嫌飞上去碍事,故山尖人迹罕见。

  大部分村民上到山腰就当登顶了,刚好山腰地势平坦,但只有一处落脚地—一座无名道观。

  百年来,每固定几个时节,皇室中人来祈福、求雨,不得不修葺一番,渐渐地,这道观就为皇家所用。

  顾氏先祖曾要赐名,但上上一代的天象馆馆主进言:“我们凡夫俗子占了仙人地,算借,改了名,就成霸占了,灵山有仙人,不喜。”

  遂作罢。

  历代顾氏皇帝一直遵守这个承诺,久而久之,百姓就称之为“无名观”。

  顾枫行至此处,仰面,入眼便是历经千年岁月斑驳的石门,静静矗立在绿意葱茏的山中,空气中泥土惺忪,呼吸间都是清甜。

  若真来此修养身息,确是一处宝地。

  尤四上前汇报:“怪了,二殿下的侍卫都不见了。”

  顾枫顿了片刻,无言,抬脚踏入,尤四见主子眸色坚定,也不再啰嗦,手一挥,两路轻骑尉分列两行,持戟快步先去探路。

  很快,他们入了殿,石壁上凿刻三丈高的人像,个个静穆浅笑,巨大石雕像下却只有一个小道士,正在闭眼打坐。

  尤四大喝:“大胆,见了四殿下还不叩拜?”

  那小道士只得十来岁,面目清秀,闻言,起身,不叩不拜,双手背身后,神态自若:“既入了观,都是道友。诸位不必多礼。”

  这话差点没给尤四鼻子气歪,“嘿,你这小毛孩,我是让你给我们殿下叩拜。”

  顾枫抬手制止尤四的呱噪 ,上前一步,清冷问道:“其他人呢?只有你一个人在此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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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小道士毫不理会,佛尘一甩,转身向石像念念有词:“不虚子真人、翠玄子真人,一场纷扰即来,请诸位闭眼。”

  这话不对劲,顾枫眉眼一肃,意识到有危险,果然,眨眼间,一群穿黑衣黑裤缂丝肩甲的侍卫鱼贯而入,团团将其包围。

  他们衣衫背后绣有特殊符号,是专属于殿前司的人,但殿前司因熊兵染去世,熊逸冰发疯,处于投闲置散的状态,到底是谁调动他们的呢?

  答案很快就出现,二皇子顾柏从石像后走出,那道童朝他颔首,退了下去。

  显然这里的道士都被他收为己用了。

  尤四一看这架势,正欲操起武器对抗,顾眼神按住他,淡漠道:“二哥,你这是做什么?父皇人呢?”

  顾柏瘦了很多,他五官平平,瘦下来,倒多了几分凌厉,“你没资格过问。”

  尤四听了好笑,他一向看不起这个资质平庸的皇子:“二殿下此言差矣,四殿下是陛下嘱托监国之人,怎么就没资格了?”

  顾柏轻笑,缓步来至顾枫面前:“四弟,顾氏家训第二条你不会忘记了吧?”

  闻言,顾枫眉头拧紧。

  顾柏瞥一眼疑惑的尤四,收回视线,盯住他:“怎么?是忘了还是没脸说呀?”

  他站至殿中,“那我来说,顾氏家训第二条,顾氏子孙脱胎于婢于妾者,不-得-入-碟。”

  话简短一句,个中涵义已相当明确,就是说,如果顾氏婴孩的生母是婢女或妾室,不得入玉碟,也就是根本不会承认这个婴孩姓顾,不让其入祖籍。

  顾枫脸色已青白一片,袖中拳头攥紧。

  尤四无知大声嚷着:“二殿下说这些做什么?我们殿下生母可是玉贵妃。不是那些贱婢生的。”

  “哈哈哈哈!”顾柏大笑,“我们顾氏是皇室,家训即是国训,你个贱婢生的小杂种,哪来的脸让别人称呼你殿下,更没资格过问父皇的任何消息!”

  在场众人惊了!不由得面面相觑。

  尤四更是怒不可遏,“你休得胡言,你藏匿陛下,不知有何阴谋,四殿下寻来,你就泼他脏水!”

  殿中气氛降至冰点,顾枫恢复冷静,蓦地笑了,“二哥身在道观,莫打诳语,孤的身份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否定。”

  他四下张望,冷然:“父皇安危关系大琥国运,你若再东拉西扯,别怪做弟弟的,以下犯上。”

  轻骑尉敏锐,登时做出攻击姿态,殿前司的人也不吃素的,即刻也作出防御之势。

  霎时剑拔弩张。

  顾柏实战经验少,往日都有安子堂在侧,当下不免慌乱,“你是洗脚婢小杏生的!还想抵赖,小杏身有异味,你也有!全身上下都是一股杏仁味,遗传,这是最好的证明,你们上前闻闻,这是铁证!”

  很久没有喝药压制了,顾枫身上的味道很明显,好在近他身之人并不多,尤四听了,心下一抖,他确是时不时会闻到殿下身上的味道.......

  顾枫早已不想忍,不想多做解释,即刻下令:“顾柏匿藏陛下,又污蔑孤,将其拿下!”

  眼见两兵交接一触即发,但突然一个声音喝止:“顾枫,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

  众人循声望去,一个男子走出,行至顾柏身旁。

  顾枫见了,嗤笑,拉长声音:“二哥~这不是当街挟持你的人吗,将你我当成人肉靶子,怎么你们又搅合在一起,呵,原来都是做戏为了逼迫父皇吗?”

  是的,这人正是凌飞峦。

  他只身一人,背着魄魂刀,像个江湖游侠儿,姿态悠然,但眸光坚韧,突然提及不在场的一个人,“顾枫,还记得熊逸冰吗?”

  “无端端又提起这个疯妇作甚?”他不屑一顾。

  “你害死她的父亲和夫君,成为疯妇也是拜你所赐。”凌飞峦上前,“再说,她不装疯卖傻,怎么逃过你的斩草除根。”

  心一沉,顾枫横眉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越扯越远!”

  顾柏对凌飞峦道:“你拿出来,打他脸。”

  随即,凌飞峦从袖中抽出一封信,高举,大声道:“这是熊逸冰县主在熊兵染遗物中发现的一封信,信中明确坦白了顾枫生母乃宫婢小杏。”

  尤其抢白:“哼,不知又哪来找来无关紧要的人胡说八道,这算什么?!”

  凌飞峦笑了,“无关紧要的人?若是玉贵妃亲笔信呢?”

  顾枫赫然回头,死死盯住他,难以置信。

第188章 为何?为何这样对孤,孤以为你已是孤的心腹亲人

  任顾枫再算无遗策,也不可能会想到玉贵妃还有此后招。

  他怔然不动。

  凌飞峦上前,离他不过一臂距离,打开泛黄信封,取出信纸,小心展开,高声读道:

  “陛下,不知你会在何时看到这封信,当你看到时,臣妾的罪孽就可大白天下了。

  我们的壮壮夭折于大琥六十八年的惊蛰,是个没福气的孩子。

  而诞于春分的‘壮壮’,不是臣妾所生,他的生母是小杏——那个沉默寡言,身有杏仁异香的宫女。

  您还记得她吗?您的一夕风流,换来她无奈半生。

  小杏难产离世,留下一子,臣妾丧子之痛难平,后私心作祟,便将这个孩子当做‘壮壮’,骗了您,当您赐名“枫”字于他时,臣妾便知这一场弥天大谎已无回头路了。

  枫儿像您,聪慧果敢,是他的福气,枫儿也像小杏,身有异香,tຊ是他的劫数。

  臣妾自知罪孽深重,不敢乞求您的原谅,只想坦白一切,留下罪证,若有朝一日,枫儿忤逆,不忠于您,此书信可证其身世,褫夺他皇子身份,贬为庶民。

  臣妾对不起玉氏宗亲,对不起顾氏列祖列宗,臣妾死不足惜。

  玉茹绝笔。”

  短短三百来字,道尽所有。

  全场众人鸦雀无声。

  顾枫僵在原地,玉贵妃音容相貌在眼前浮现,那个总是心事重重却对他温柔疼惜的母妃,在这封自白书中,忏悔着,诉说着,对不起皇帝,对不起玉氏宗亲,对不起顾氏列祖列宗,似乎将他忘得一干二净。

  忘记他是她亲手带大的,忘记他也是个人,只记得他的‘僭越’,只提防着他‘冒充’的皇子身份。

  可这一切,是他造成的吗?

  谁又该和他说对不起呢?不但没有,这个秘密还如牢笼般困顿着他,每日如履薄冰,忍受饮药之苦楚,被太后威胁拿捏。

  优雅又麻木的活着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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