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幼眠厉京承最新热点小说-温幼眠厉京承免费观看完结版

xiaoe 2024-09-18 14:27:01

  温幼眠最后承诺。

  听完花阿婆的回忆,厉京承只觉心中百感交集。

  懊悔、苦涩、心痛……

  “后生仔,幼眠不会再来了,是吗?”

  分明是询问,可花阿婆的神情分明是已经从厉京承的反常中预感到了什么。

  “她……什么时候走的?”

  这句话是多么难说出口啊,难到花阿婆顷刻之间就落下泪来。

  “年底,跨年夜。”厉京承声音艰涩,他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
  “难怪……难怪我梦见她和我告别。”花阿婆捶着胸口,心痛非常。

  抹掉眼角的泪,阿婆抬起眼,看向厉京承。

  “后生仔,你跟我回家一趟吧,有些东西你替幼眠拿走。”

第24章

  阿婆的家离鲤鱼门有些距离,推着小摊穿过一条又一条窄巷。

  厉京承最终停在一间破旧的平房门前。

  花阿婆拿出锈迹斑斑的钥匙。

  “嘎吱!”温旧的木门被推开。

  映入眼帘的是满院的迎春花。

  小小的、黄色的花朵随着一阵又一阵的春风舒展飘扬。

  “是老头子种的,我不会打理,可它们春天照样开花。”

  花阿婆转过身,对厉京承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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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很漂亮。”厉京承真心实意地称赞。

  花阿婆看着明显丢魂失魄的他摇头叹息。

  她走进屋里,捧出两套完工的旗袍。

  “这是老头子前年给幼眠做的,我这两年忘性大,一直忘了给幼眠。”

  两身旗袍,一件淡紫的丝绒,一件杏白的香云纱。

  厉京承抿着唇伸手接过:“我替幼眠谢谢阿公。”

  抚摸着旗袍,他眼前浮现出温幼眠把这两件旗袍穿在身上的样子。

  温幼眠皮肤白,是那种暖融融的白。

  淡紫色肯定很衬她的气色,如珠如玉,像富贵人家捧在掌心的大小姐。

  至于杏白色,又会显现出她的另一种气质,清雅婉约,腹有诗书气自华。

  “幼眠走了之后,我想了想,还是该给宝宝做一个长命锁,我一个老婆子积蓄不多,这个长命锁也算不上多贵重,但算我对幼眠和宝宝的一份心意,你也替她们收下。”

  花阿婆的声音打断厉京承的遐想。

  她颤颤巍巍地把一个红色的小布袋交到厉京承掌心。

  “阿婆……”看了看长命锁,又看了看称得上家徒四壁的阿婆家,厉京承有些不忍。

  花阿婆却把手一挥:“拿了幼眠的东西,你就走吧。”

  说完,她就推着厉京承往外走。

  “阿婆!”在木门即将被关上的一刻,厉京承再次喊住她。

  他把手卡在两页门之间,神情诚恳:“您和我一起回太平山顶吧,幼眠不是说过,要把您接回家里一起住吗?”

  只见花阿婆很缓慢地摇了摇头,她强忍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,勉强笑着。

  “幼眠不在了,回那里还有什么意义呢?何况我一个老婆子,自己住着也清净。”

  厉京承沉默着收回手,千言万语都在一句幼眠不在了里偃旗息鼓。

  花阿婆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快要下雨了,你赶紧回去吧。”

  沉重的木门在眼前无情地合上。

  厉京承抬头看了一眼风雨欲来的天色,转身离去。

  可还没有走几步,他又听见木门再次打开的声音。

  他震惊地回头,果然看见花阿婆站在那里。

  “幼眠的骨灰供奉在哪里?清明十五,我去给她烧纸。”

  忍耐了许久的哀伤在这刻彻底爆发,阿婆泪流满面,声音尾调都在颤抖。

  “幼眠的朋友把她带回闽南了,她回到了爸爸妈妈身边。”

  厉京承的声音很轻,但足够花阿婆听见。

  “那就好。”阿婆不住地点点头,好似得到了一些安慰。

  厉京承也颔首,又向她深深鞠了一躬,再次转身离去。

  “等等!”是花阿婆蹒跚着追上他。

  一把崭新的雨伞被塞进掌心。

  “别淋雨,要好好的,不要让幼眠担心。”

第25章

  回家的路上果然下雨,在惊雷之后,春雨淅淅沥沥地飘洒大地。

  厉京承把旗袍和长命锁整整齐齐地放在副驾驶。

  犹如温幼眠陪着自己一般,他把车开得很慢。

  九龙油麻地庙街、维多利亚海港、天文台、金鱼街……

  厉京承在失去温幼眠的第42天故地重游。

  最后,他在金鱼街买了两尾桃花鱼,还买了一束白茉莉。

  “啪嗒。”豪宅客厅的灯被打开。

  厉京承把旗袍和长命锁放在沙发上,然后在厨房找到一把剪刀。

  透明口袋被剪开一个小角,他把桃花鱼倒进空置已久的圆玻璃鱼缸。

  看着两条小鱼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,又轻轻地互相亲吻。

  厉京承心底一片苦涩。

  他记得温幼眠之前很想养在鱼缸里养几条小鱼,但是她不怎么会养,第一天小鱼还是活蹦乱跳,再过几天就会鱼肚泛白,仰面朝天。

  “承哥,我是不是金鱼杀手啊。”耳边响起温幼眠沮丧的声音。

  她捧着鱼缸,一脸闷闷不乐。

  他现在很想告诉她:“不是的,幼眠。”

  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,温幼眠永远都听不见了。

  翠绿的根茎,含苞待放的纯白花朵铺展在黑色的岩石桌面勾勒成一幅画。

  厉京承回想着温幼眠坐在桌前处理花枝的样子。

  有时是晴天,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下。

  有时是雨天,窗外天色晦暗,雨打芭蕉。

  她就静静坐在桌前,慢条斯理地斜剪花茎,再把它们插进细长瓶颈的花瓶中。

  每当他回来,总是会闻到满屋馨香。

  而这时,桌前插花剪枝的人变成了厉京承。

  他显然从来没有做过这些。

  几剪刀下去,把好好的一枝花剪得只剩下花苞。

  这肯定是养不起来的。

  温幼眠修剪花枝的画面在脑海中不停翻涌。

  厉京承蹙起眉头,屏气凝神,看起来是十分严阵以待。

  十几分钟过去,桌面凌乱地铺满绿叶、花苞和歪七扭八、长短不一的根茎。

  而细颈花瓶中也多了几支勉强合格的茉莉花。

  他拿起花瓶走向玄关处,把它放在了从前温幼眠经常摆放的位置。

  只是多了一瓶花,厉京承却觉得这个房子多了一些温幼眠的味道。

  随后,他拨打了特助小刘的电话。

  “送去修复的婚纱照修好了吗?修好了的话送来太平山顶。”

  “好的,我在给您送来的路上,另外厉总您吩咐的,太太之前经常采买的食材我也已经全部买齐。”小刘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恭谨。

  但其实他的心中也有些不解。

  这些事情全是老板在太太的告别仪式那天之后吩咐的。

  老板在太太出事后反而决定居住在太平山顶,那幅无人问津许久的婚纱照被送去最顶尖的照片修复大师那里修复,老板更是原封不动地按照太太还在时的生活在生活。

  太太活着时,老板和赵青小姐在外面花天酒地,胡作非为。

  太太现在不在了,老板又活得像行尸走肉,每天魂不守舍。

  爱是这样的吗?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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