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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iaoe 2024-09-05 14:28:54

  见告努盯着他看,冉兴驰面露疑惑,她连忙岔开话题:“所以,还是个地下赌坊?但是,根据漆夫人的话,那里应该是一个黑市才对……”

  这话成功转移了冉兴驰的注意力:“大概是赌坊、黑市皆有吧,如果按照这个方向推断,一般会秘密地存在于酒馆,或者是私宅之类的……”

  “或许,也有可能在浴堂?”告努瞅见了前方的澡堂,她对于洗澡的愿望是有一些迫切,但那里确实是各种地下交易的好去处,没有窗户,不见天日,客人也没办法私藏武器。

  两人走进浴堂,柜台里的小姑娘正低头对着账簿,几根手指把算盘打得劈里啪啦地响。她几乎是看都没看他们,就麻利地取出两块黑色木牌扔在台上,那木牌被磨得圆滑锃亮,这家浴堂想必生意不错。

  告努在布袋中翻找出漆老爷给他们的赏钱,却觉得这小袋子比之前轻了不少,她掏出里边的东西,把那成熟老练的小姑娘惊得目瞪口呆,忍不住端量起他们二人。

  此时,告努手上的,是古代陪葬故人所用的瘗钱。

  看来,这才是这些钱本来的样子,只不过之前漆老爷略微施了些法术。

  告努尴尬笑笑,那只手不知该往哪放,怎料那小姑娘已收起错愕表情,换上一副热情面孔,“二位客官,怕是拿错了吧?”小姑娘微微抬手,指向了告努布袋里露出了半个角的锦囊。

  告努当即会意,“你瞧我,一夜没睡,糊涂了!”她把漆老爷给的“赏钱”放入布包,顺势拿起漆夫人给的锦囊,慢悠悠取了其中一枚钱币,递出去的同时观察着那小姑娘的表情。

  那小姑娘笑逐颜开,用双手接过,对着光快速察看几眼,忙用宽大的袖子将台上的黑色木牌拖回台下,取出两块崭新的朱红色木牌,以及几两碎银,一并双手递给她,“两位客官,前边上楼——”

  那小姑娘“上楼”二字拖得很长,话音未落,一男一女走过来为告努和冉兴驰引路,举止恭敬。

  “这锦囊里的东西,很值钱啊……”告努嘴唇紧闭,小声含糊地对冉兴驰说道。

  冉兴驰高出她许多,微微侧身低头,方听清她的话,他赞许地点点头,“而且,锦囊上绣的‘觅州赌坊’,应该就在这城里。我估计,楼上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,一会儿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。”

  浴堂大厅的装修已经算是很上档次,然而,上到三楼,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富丽堂皇。引路的男女在一幅绘着宴请飨餐的壁画前分开,一左一右,冉兴驰和告努也各走一边,进入了不同的房间。

  推开房门,苍黄色屏风后是能够容下两三人的木桶,那引路的女子就要侍奉告努沐浴更衣,告努婉言谢绝,给了她一些赏钱,请她走时合上房门。

  那木门一点也不隔音,外边来来往往的人声一一传入她耳中。告努一边洗,一边留意着外边的风吹草动,偶尔还停下来听个仔细。

  穿戴整齐,她走出房间,径直来到浴堂大门,冉兴驰还没到。她正站在街上等,几个身着黑袍的男人经过,无端带来一股煞气,引得她好奇地用余光瞟了瞟。再一回头,冉兴驰出来了,也观察着那几个男人,面色有些凝重。

  冉兴驰还没走近,告努已经迫不及待地分享自己的发现:“仔细想想,我们在柜台出示了那锦囊,却没有人领我们到赌坊,是不是可以说明,赌坊不在这浴堂里?”

  他却不知为何有些心不在焉,只含糊地点点头。

  “我现在怀疑,那奇怪的钱币,其实是赌坊的筹码!这浴堂和赌坊是同一个老板开的,筹码在他的店里都通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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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听言,冉兴驰回过神来:“你找到赌坊的线索了?”

  告努神秘地冲他勾勾手,又指了指远处那间形似芦笙的建筑,压低了声音,“我刚刚在浴堂里偷听到,那间酒肆,也是这老板开的,他们都管他叫,唐城主。”

  来到酒肆门前,告努有意将锦囊挂在腰间,掌柜眼尖,不动声色地领他们往楼上走,将他们带入一间雅阁。

  “两位客官,想吃些什么?烩肉是本店的第一招牌菜,还有那河鱼,渔家刚送过来一批,很是新鲜……tຊ”

  两人不约而同地盯着菜单观察了许久,又面面相觑——没看出什么暗示着“赌坊”的玄机,只得把掌柜推荐的菜都点了一遍,碰碰运气。

  对上暗号,掌柜冲他们挤了挤眼睛,沿着包厢里的暗道,把他们带到了一个秘密的地下室……

  这一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,许是他们点的菜品繁多,是一笔不小创收,掌柜心情不错,一边往外走,一边哼着小曲儿。

  “我们好像,还是没找对地方。”待掌柜走远后,冉兴驰悄声说道。

  告努没有回答,双手交叉伏在窗台,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。多亏那锦囊,掌柜倒是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景致不错的包厢,一座繁华古城尽收眼底。

  如此看来,这古城背山面水,在风水上是极好的格局。

  “你还信我么?”仿佛想起了什么,告努坐直身子,但她很快又叹了一口气,觉得自己的猜测太过牵强附会。

  菜上得很快,冉兴驰盛了一碗满满的白米饭,放到她面前,又给她夹了几筷子肉,“当然啊,我一直都很相信你。”笑起来的他五官柔和许多,让人觉得心安。

  告努扒了几口饭菜,看向窗外,一边咀嚼一边思考。

  半晌,她咽下嘴里的东西,缓缓开口道:“黔川县地处西南,在八卦中为坤卦,五行中属土。”

  告努说着,指了指窗外:“按照五行学说,‘克我者为官’。在这古城里,唯一一处树木森森的地方,有一深宅大院,我想,那便是唐城主的居所。他一定对风水学极为讲究,木克土,官星照耀,达官显贵。”

  她所指的地方,有人硬是在繁华商业区占了一块地,移植众多参天大树,栽种在宅子两侧,看起来尤为醒目。

  “更重要的是,‘我克者为财’,土克水,财星照临,财运亨通。这座城里,按五行来看水气最为旺盛之处,有三家商铺,一是刚刚的浴堂,二是我们身处的这间酒肆,三是……”

  告努凝视着不远处的一家丝织坊。

  两人匆匆吃完饭,走到那丝织坊前。穿过一排挂在架子上的精致丝衣,眼前的柜子上陈列着诸多布样,以及各色锦囊。

  告努一眼就瞅见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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