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糖舒沫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甜满山海已完结全集叶糖舒沫大结局小说

xiaoy 2023-09-17 12:40:01

「起床我们去医院。」

我拉肚子拉得生无可恋、浑身虚脱,站都站不稳,朝他摆了摆手。

「不用,我去找颗药吃。」

傅南浔耐心告罄,不顾我的反对,一把将我拦腰抱起。

上一次与他这么近距离接触还是在婚礼当日。

4

婚礼由公婆一手操办,傅家人喜欢传统婚姻,从接亲到酒席,一切都很接地气。

早上九点,正是吉时,我昏昏欲睡地坐在床上,头上价值连城的皇冠压得我喘不过气。

热闹声由远及近,傅南浔被人簇拥着,在喧嚣声中从容不迫地解开我伴娘团设下的重重考验。

那天,他脸上是有笑意的,恍惚让我觉得这场婚姻不是乏味的商业联姻。

找到婚鞋,他抱起我的动作珍而重之,众人起哄,他耳畔还爬上几抹可疑的红晕。

我一时间忘却了与他之前的恩怨,靠在他怀里,心跳如雷。

那是我们三年婚姻里唯一的温情时刻。

司机开着车来的时候,他已经抱着我在小区门口站了十来分钟。

奇迹般地,躁动不止的肚子安静了十几分钟,我浑身暖得出奇,一个姿势保持太久,我还试图在他怀里动了动。

他低头看我,夜色太黑,我没看清他的表情,只感觉到腰间的手带着我往他怀里靠得更紧。

我大着胆子抬手揽住他的脖子,把头靠在了他肩上。

「司机什么时候来?」

「快了。」他的声音近在咫尺,呼出的气息小猫一样挠着我的耳朵。

年轻气盛的我,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勾起了不该有的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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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份不合时宜的悸动维持到了第二天。

第二天中午,我红着脸一边回味着昨晚那个少儿不宜的梦,一边推开门走出卧室。

梦境里的男主角穿着居家服坐在客厅,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,神情专注。

「你怎么还在?」我语气惊讶得声音都变了调,听上去有几分刺耳。

「舒沫,这个房子的房产证上,也有我的名字。」

我自知说错了话,一边解释一边平复着好躁动着的心情:「不是,我的意思是,你还不回去吗?」

「回哪?」

「南非。」

三年了,我从来没试过在第二天早上醒来后,在家里看到傅南浔。

他继续看电脑,淡声解释:「我休假了。一个月。」

我震惊得无以复加。

傅南浔一个公司老总,日理万机,正应是醒着拼的年纪,休一个月长假,未免太过奢侈。

叶糖听了我的言论,勇敢替傅南浔发声:

「狗听了都摇头,机器都有休整期,可傅南浔没有。」

我痛心疾首地回答: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意味着我再也不能夜不归宿,一日三餐得按时回家吃饭,扮演二十四孝好媳妇。」

看着婆婆刚刚发来的消息,我越发生无可恋:「还意味着我他妈有可能要给傅南浔生个崽!」

婆婆让我们加油,说她相信傅南浔。

我放下手机,抬头对上傅南浔的视线。他显然也刚回完长辈的消息,看我的眼神罕见地多了几分不自然。

5

我跟傅南浔相处起来,尴尬到难以言喻。

我们唯一的共同话题便是念了同一所大学,在唯一的共同回忆里,我几次三番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间。

尴尬了一整天,我终于忍不住想要缓和气氛,斟酌着开口:

「那个……你记不记得……」

共同话题里全是雷点,我突然觉得自己冒进了,可是话已经说出了口,傅南浔十分给面子地朝我看了过来。

我硬着头皮踩雷:「陈家那个小少爷,孩子都两岁了。」

陈家独子陈宪,出了名的花花公子,大学时候与傅南浔臭味相投,作风奢靡到令人咋舌。

当时我们聚在一起总会提起他,说他自甘堕落,与傅南浔为伍,又说他烂泥扶不上墙,一辈子也就泡死在女人窝里了。

可他是我们圈子这个年龄层里第一个结婚又第一个生子的人。

傅南浔出国后他便消失在了圈子里,等再听到风声时便是娶了隔壁学校年轻有为、书香世家出身的大学老师。

一场人人艳羡的世纪婚礼,为这段鲜为人知的姐弟恋造了一个幸福的结局。

傅南浔看我的眼神有些无语,他说:「陈宪的儿子,认了我作干爹。」

我震惊得瞪大双眼。

「我怎么不知道?」我惊觉,作为他的妻子,我是不称职的。

对他的社交圈子还停留在大学,以为一切都留在了过去,对现在的他一无所知。

傅南浔轻描淡写地丢下一个重磅炸弹:「还认了你做干妈,孩子满月的时候,我替你送了一对如意锁。」

原来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,一年回一次国,几乎在南非落地生根。

陈宪儿子满月和两年生日,他都亲自到场,甚至每次都会顺道回家。

只不过我们差点缘分,一次都没遇上。

「他一岁生日的时候,我给你打过电话,问你是否要跟我一起去。」

我刚要反驳,他继续道:「是个男人接的电话,说你在睡觉,让我滚远点。」

我直接从沙发上滑了下来,两股战战,心跳如雷。

傅南浔却是一副丝毫不在意自己或许被戴了绿帽子的样子,绅士地扶了我一把。

「你听我解释,不是你想象的那样。」

没有男人可以随随便便接我的电话,我也不会在别的男人身边睡觉,除了一个人,我的亲表弟沐临泽。

他比我小两岁,跟我穿同一条裤子长大,不是亲姐弟,胜似亲姐弟。

傅南浔知道沐临泽的存在,但他们唯一的交集是在大学,我甩傅南浔的时候。

为了达到羞辱他的目的,我和他提分手的时候选在了沐临泽的生日宴会上。

众目睽睽之下,一向肆意轻狂的小少爷神志尽失,拉着我的手,第一反应是道歉。

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只是一个劲低声下气地道歉、挽回。

我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,趾高气扬地看着他:「谈过那么多男朋友,你是最难甩的一个。分手就是分手,我玩腻你了,懂吗?」

那个场面十分混乱,如今回想起来,我一度呼吸不顺。

奚落声自四面八方传来,利剑一般刺向傅南浔。可他眼里只有我,纵然很多人看不起他的出身,可他也总是高傲的,一双眼睛时常慵懒又漫不经心,偶尔兴致上来了用钱打压一下那些抱团的公子哥。

我们都不想承认,我们这些人,哪里是看不起,哪里是孤立,分明是地位受挑衅后又无可奈何,顶着名门之后的帽子,眼红傅南浔的肆意妄为。

也没有人愿意承认,自从傅南浔将一个出言不逊的公子哥揍进医院,却能云淡风轻地拿出一大笔钱摆平后,我们就开始潜移默化畏惧他。

能让一个偌大集团的公子哥吃下这个哑巴亏,是多大一份财力。

我的话让傅南浔大受打击,有人嗤笑:「你看他的样子,像一条被遗弃的狗。」

沐临泽则是从人群中挤出来,一脚把失魂落魄的傅南浔踹倒在地,叉着腰嘲笑:「你算个什么东西?也敢肖想我姐?你给她当狗我们都嫌你晦气。」

在这样的背景下,我连婚礼都没敢邀请沐临泽。

「那是怎样?」傅南浔看着我,语气十分冷静。

我额头冒出冷汗,视死如归:「那是沐临泽。」

傅南浔的目光有了松动,但不是我想象中的听到故人名字的愤怨,他似是突然松弛了下来,眉目舒展。

「嗯,我知道了。」

想象中的风雨没有到来。傅南浔接了个电话,我偷偷去看他,被他逮了个正着。

电话那头的人似是与他关系不错,他嘴角漾起笑意,眼睛看着我,却对电话那头的人道:「嗯,她在家。好的,我问一下。」

我回过神来,听见他问我:「等会儿有安排吗?带你去见见我们干儿子。」

我偷窥被逮,心虚得厉害,慌乱地顺着他的话点头。

6

陈宪理应把我恨死的。

大学时候他就唯傅南浔马首是瞻,我跟傅南浔谈恋爱时,他对我毕恭毕敬,从来都是笑脸相迎。

后来我联合众人给了傅南浔那么大一场羞辱,陈宪冲到我家,表情阴森恐怖得像要把我杀人灭口。

后来不知为何他忍住了怒意,只对我道:「舒沫,你可别后悔。」

怎么不后悔呢?我后悔死了。

傅南浔前脚刚从沐临泽的生日宴会上被赶出去,我后脚就后悔了,胸口某个地方疼得发木,可还要强颜欢笑,应付众人的恭维。

我以为,陈宪肯定不会给我好脸色。

可我一踏入陈家大门,他和他妻子牵着一个小萝卜头,笑脸相迎。

其实在场的人我多多少少都听过,无一不是家族佼佼者,有能力有手段。

都说物以类聚。

我想起了我那帮醉生梦死的狐朋狗友,一时间自卑得抬不起头。

有人调笑:「要说护老婆还是傅少护得紧,三年了,可算带出来让我们见见了。」

傅南浔给我剥了个橘子,细心地剃掉了上面的纤维。「我和沫沫聚少离多,每次回来陪她都来不及,哪有工夫搭理你们?」

明明知道是演戏的场面话,可我的心还是不争气地开始狂跳。

我抬头看他,他也在看我,神情专注又温柔,一如当年。

有人进来了,看见我先是一愣,而后自来熟地道:「许久未见嫂子,嫂子越发漂亮了。」

我抬头去看,好久才从脑子里搜刮出来人的信息。

傅南浔货真价实的至交好友康铂,傅家还没发家两人便认识,大学毕业后跟着傅南浔去了国外做副手,一路闯过来,现在倒也能在傅家公司里独当一面。

我们结婚时他还在南非挖矿,是以这一次见面,间隔了六年。

我也笑:「确实好久没见了。」

小萝卜头在他妈妈的鼓励下凑了过来,怯生生地抱住我的腿,递给我一架自己折的纸飞机。

「干妈,你比我妈妈还好看。」

众人笑作一团,我红着脸接过干儿子的赠礼,从包里翻出一块巧克力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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