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冬宋恂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_小冬宋恂大结局

tingfeng 2023-09-05 23:05:30

更不会做宋恂的姬妾。

绝不。

那人眸中划过一丝恍然,越发心疼地垂眸望她,“小冬,到底该怎么救你?”

这真是个难解的问题。

大表哥若强行带她走,宋恂定以此为由向魏国开战。

魏国打不起了,小冬知道。

再打下去,魏国就完了。

沈淑人和亲是国事,而今她的事亦成了国事。

是国事便不要再去计较个人的得失。

在家国面前,个人实在是微不足道。

小冬心头一痛,抬眸时却冲他笑道,“大表哥,我回不去了。”

沈宴初缓缓自怀中取来印绶,那一贯温润的声音全是无奈,“父亲已敕封你为嘉福郡主,可我不知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。但愿滞留燕国期间,你能好过一些。”

手中的印绶重比千金。

小冬想起那日在王青盖车里宋恂讽她的话,他说,魏武王为何迟迟没有敕封,不过是因了魏国的郡主流落在燕国为奴,委实是要在大国之间丢人现眼的。

而今魏国处境已是艰难无比。

但宋恂错了,怎么没有敕封?

有啊!

小冬心里窃笑,这世上哪有人总是对的,智者会有错,圣人亦会有错,何况还是不做人的大公子宋恂。

转念却又因自己的想法骇了一跳,她总在提兰台那人,也总在想兰台那人。

提的虽不是好事,想的也都是那人的坏处,但终究在大表哥面前不该去提,更不该去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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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冬赶忙回过神来,手里的印绶便要退还回去,低声道,“大表哥,小冬不愿做对魏国不利的事。”

沈晏初握牢她的手,“不必多想。”

小冬盈盈望他,他的目光清醇甘和,此刻亦正温柔垂眸。

她最好的大表哥,不知要娶怎样好的女子啊。

她在沈宴初的桃花眸子里看见如今的小冬,粉黛不施,一根木簪束发,斗篷之下是男子衣袍。

她与大表哥有一样的桃花眸,那是沈氏家族的特征。

她就像从前的小冬一样,一直都留在大表哥身边,从来都不曾离开过。

要是真如这般,该多好呀。

但只有她知道,此时衣袍之下的姚小冬已经烙上了宋恂的印记。

她有些出神,恍然间,见沈宴初抬起手来,在空中顿了片刻,最后停在了她的颈间。

她曾用长簪刺进颈窝,虽已上药结痂,但伤口依旧分明。

翩翩公子,自是文人墨士,却也能纵马横刀斩将夺旗。

他的手能写出这世间最好看的小篆,含筋抱骨,体正劲挺,亦能握起刀剑上阵杀敌。

他的指腹有握刀的茧,却也十分温热。

真正的郎艳独绝,世无其二。

许蘩还不肯承认,非要将宋恂与大表哥比肩。

这如何能比?

比不得。

该杀,又是阴魂不散的宋恂。

为甩开杂念,小冬坚定抬头,“大表哥,我能为魏国做什么?”

他微微俯身,附耳低语,“蓟城有我们的细作。”

小冬心头一跳,她便知道魏国决计不会甘为燕人的鱼肉。

身边的人又道,“但我愿你永远都不必知道细作是谁。”

小冬一急,忙道,“我在兰台近身侍奉,更有机会得到宫里的消息。”

但沈晏初捧住了她的脸,神色肃然认真,“小冬,记住,绝不以身犯险。”

他身上依旧是浅浅的木蜜香气,他的鼻息暖暖地扑在她耳边,他距她极近,旦一别过脸去,便能蹭上他温热的脸颊。

“大表哥......”

有人叩门,“公主,该回宫了。”

她想起母亲临终时心心念念地想着自己的母亲,便问他,“大表哥,外祖母她......”

沈宴初长叹一声,“祖母已经不在了。”

原来外祖母果真不在了,她临终前亦是十分想念自己的女儿,曾要小冬伴在身边养老送终,可惜竟也未能。

年轻轻的便没了夫君,数年后又没了女儿,新妇强势表里不一,唯一的外孙女才将将解开心结,人便走了。

到底是可怜的。

小冬点点头,她仰起头来,眸中水波流转,“大表哥,我要走了。”

那人神伤,他说,“护好自己,等我来接!”

小冬心头一烫,她真想扑在大表哥怀里,他就在她身前,她能听清他强劲的心跳。

真想好好抱抱他呀。

她一人处境艰难,轻易便被人踏在脚下,但她一句委屈也没有说,也并不问他还要多久才来接,她不问也不催。

有他这句话在,便足够了。

她与自己的母亲一样,不吵不闹,安安静静,天大的委屈全都自己受着。

这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
最起码,在宋恂面前并非好事。

门外那人又催,“公主该走了。”

小冬垂眉,再见又不知是何时了。

唯恐拖得久了被青瓦楼的人察觉,即便有槿娘在兰台后门守着,亦不敢再耽搁下去,当即拜别了沈宴初转身便走。

临出门前蓦然回眸一笑,自颈间取出云纹玉环来,“难过的时候想到还有大表哥的玉环,心里便是欢喜的。”

心里欢喜了,就能熬下去。

人是笑着的,清泪数行却忍不住顺着面颊滑了下去,在四方馆这一隅烛光下闪出莹然澄明的光。

她看见沈宴初的眸中亦是氤氲着浓浓的水雾。

一时泪眼相看,无语凝噎。

木门推开,小冬拢紧兜帽往外走去。

到底是连抱都没能抱一下。

燕庄王十六年暮春,四方馆月华如水,花木窗中人淡如画。

小冬回眸怅然,山有木兮啊。

木有枝。

第69章狗洞

月出东山,于斗牛之间徘徊。

此时已经不早,章德公主的车驾将小冬送至兰台后门便也就打道回宫了。

后门是小冬与槿娘一早便约定好的,她去四方馆一来一回至多两个时辰,槿娘只需提前在门内守着,待响起叩门声便悄然放她进兰台,她笃定无人能察。

小冬之所以确信,是因了宋恂从不命她带病侍奉。

尤其,是日病发是他亲眼所见。

小冬也确信槿娘必藏于门后,只因她们有同一个“仁”。

里应外合,万无一失,不会出错。

小冬信步潜至后门,拉住衔环兽首(即门环)轻轻叩起。

门内无人回应。

再叩。

兰台高门紧闭,再叩亦无人回应。

小冬陡然一惊。

再去推门,门已经上了锁。

小冬心里一凉。

槿娘反水了。

仔细去想槿娘应她的神情,那瘦出颧骨的人曾定定望她,幽幽说着,“我这条小命,折腾不起了。”

槿娘穿着那件袍子,她还说,“我喜欢,但我不要。”

她说她要等到名正言顺的那一天,要正大光明地穿出去。

如今分辨起来,才明白槿娘的笑意不达眼底。

槿娘必是去向宋恂告发了她私逃兰台,这才将她锁在门外。

小冬不怕宋恂责罚,唯怕那君子协定变成一纸空文。

心里千回百转,生生地将她逼出眼泪,怃然长叹了一声,“槿娘啊!”

不恨槿娘反水,她恼恨自己的轻信。

燕人到底是燕人,燕人与魏人怎会做成朋友。

离开兰台长路漫漫,费尽心思都未必成事,槿娘大概是等不及了。

或者,她怕自己再因此受责。

她只需向宋恂告发,告发姚小冬私逃兰台,私会魏使。

公子好洁,必不能忍。

槿娘取而代之,何其简单。

可笑。

可悲。

可叹。

人不能眼巴巴地等死,小冬只能自救。

也许还有补救的机会。

那便趁宋恂拿人之前,先一步潜回听雪台去。

当即沿着高墙四下打量,只想着寻一棵不算高的树攀爬进去,便也解了燃眉之急。

然而沿着墙根走了许久都不见有树,却也不必意外,为防刺客盗贼,墙外无树才是常理。

又急又惧,如热锅玄驹(即蚂蚁古称)。

小冬不甘死心,继续往前走去,天不亡她,不多时竟叫她发现一个狗洞。

狗洞是为猫狗进出府邸所留矮门,并非给人行走。

与那罗刹相比,狗洞算什么,不怕。

狗洞也没什么了不得的。

小冬无所畏忌,半分都不曾迟疑,缩紧了身子不管不顾地往洞中钻去。

洞口不大,但她身量也小,蹭了一身泥土总算入了洞。

她想,只要进了兰台,就一定有办法。

宋恂审讯小冬多回,小冬自然总结出一套经验来。休管他问什么,她只需咬定自己没有去过四方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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