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霆佑陶梦免费小说 张霆佑陶梦完结版在线阅读

tingfeng 2023-07-04 05:47:35

狰狞着拍案而起,“降一成?我总共两成的利,我替你东奔西跑,费力不讨好,我何不在南通坐吃山空?”

  他抠着桌沿的木屑,“张老板刚说,你要减两倍,我调高的就是两倍。”

  张霆佑的邪性与匪气不加掩饰渗露着,“我改主意了。巴叔先不仁,你退一步迟了,我要一步半,才看得到你的诚意。”

  巴叔支撑着身子的手背,胀起层层交叠的青筋,“张老板,你未免太得寸进尺。你吃螃蟹,也容我一口猪肉吧。”

  张霆佑置若罔闻掸烟灰儿,“癞子,让巴叔考虑,你干你的。”

  秃头拔枪对准巴叔身边仅剩的两名马仔,一枪击中胯骨,马仔当即跪地,另一枪钉进脚踝,刺破了筋脉,马仔哀嚎匍匐在椅腿,他扭曲的五官在翻滚中时隐时现,秃头皮笑肉不笑,“巴叔,皆大欢喜与反目为此,就在一念之间。澳门即将是佑哥的天下,东北也指日可待,您何必化友为敌呢。”

  他伸胳膊,“请吧。”

  一场波诡云谲的操纵,巴叔做了瓮中鳖,他躲过百鹤楼的险情,未躲过茶榭的筹谋,他的资本硬杠张霆佑,的确以卵击石,商人与黑社会的区别从根源到表层,都是千差万别。货物以更低廉的价码被张霆佑全线窃夺,为人处事三分余地,他也没得罪巴叔,他承诺澳门的所有货物,都与南通独家合作。

  一点五吨可卡因半成品由巴叔直供,五千斤冰毒在潜艇离开西双版纳时,便装载在船舱内,另五千斤是漳州直供,经停漳州港时,直接装船。

  变幻莫测的局势硬生生拖延了登陆的日期,原定二十五天,在途中却三番两次受制于外省,披荆斩棘都在为进驻港澳码头的那一晚,做奋力冲刺。

  澳门的四大帮派,暗着刀光剑影,明着和睦为邻,安营扎寨在东南西北四角,从六七十年代便鼎立对峙,不同香港的警匪勾结,澳门黑白两道的共同处,白不参与生意,只受贿,你方唱罢我登场,四大帮一一打点,条子不偏不向,才能安稳至今。

  麻六和过江龙被张霆佑算计得难以翻身,可终归是老牌龙头,不可能斩草除根,他们竟抱团拢络了余党密切关注初次问世的贩毒潜艇,港澳码头那段时日,可谓是十面埋伏。郑总长忍了一波暗亏,他是否毫无芥蒂诚心同盟,恐怕钱财收买,也是隐患极大。

  谁甘愿和拿捏自己把柄,威逼利诱之人,长久的结盟呢?

  我和蒋璐的分工格外明确,她抵达澳门后,我便转移地下,交际所销声匿迹,抛头露面的差事全部交她接手,张霆佑有意替我洗白,一遍遍放出风声,蒋璐重获宠爱,粉饰新欢,劳恩的风头无两,极端的自负果断,纵然是力挽狂澜的利器,也让他萌生了防备与厌弃。

  发酵的流言仿佛一颗石子,在平静的湖面投洒下阵阵涟漪,名流的太太何其见风使舵精明强悍,在张霆佑愈发顺风顺水的当前,蜂拥而至,与光彩照人的蒋璐打得火热熟络,我倒真像一屁股坐进冷宫,无所事事。

  蒋璐的差事难做,她需要凿开郑总长负责的澳门城防边境,打消警司有可能部署的反间计,说白了,郑总长必须是真投降,而不是缓兵之计,即便是后者,蒋璐也要千方百计的抹杀,偷梁换柱。

  我乐得清闲,在庄园修身养性,只待潜艇登岸,逼近咫尺之遥的东北。

  男人看孙子兵法,尤其大势在握的权贵,十之八九嗜好杀戮作恶,可清闲时读得熟了,也有意思。

  我趴在贵妃榻翻阅了三分之一,窝了一枚折痕,合住抚摸着扉页津津有味说,“人世百态,阴谋诡计,浮世绘影。关彦庭能文能武,他很精通仕途博弈的三十六计。即使所有人相信他被沈良州牵着鼻子,山穷水尽投奔张霆佑的阵营,我也不信。卧薪尝胆半辈子的勾践,在吴王夫差的眼中,食粪土,做上马的垫脚石,不照样亡国在他手里吗。”

  秃头立在客厅茶几,递给我一杯茶,我没接,眼神示意他搁下,我捏住头顶盘旋的长长的君子兰,指甲盖捻磨着叶子的细纹,“他担得起东三省终结时代的参谋长称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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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伸懒腰打哈欠,“潜艇在漳州港泊岸,装货用了两天,你教的马仔是废物吗?不如大张旗鼓招呼条子来查。事不宜迟,耗着费油,且惹人瞩目,过去半个月了,张霆佑下一步的安排呢。”

  秃头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唯诺而僵滞,“劳恩小姐,1902的烂摊子多,您歇着。”

  他忙不迭要跑,我怒喝他站住。

  秃头若不是如临大敌的样子,我倒不追究了,他这慌里慌张的德行必有蹊跷。

  他嬉皮笑脸打诨,试图翻篇儿,我面无表情的注视他,看久了,他就缴械了,“佑哥在妇产医院。”

  我一怔,“他跑那里做什么。”

  “蒋小姐清早晕倒,照顾她的保镖说,她凌晨吐得厉害,一夜无眠,佑哥知道后,吩咐送妇产科。”

  我拿着书的手狠狠一抖,仓促砸在地板,隔着光滑的绸缎衣衫,不由自主抓紧了膝盖,将裙摆扯出一团褶皱。

  妇产科。

  我也曾在那地方三进三出,我晓得这意味什么。

  我甚至感受不到自己发出疑问的一刻,是如何的无措与崩溃,“她怀孕了。”

  秃头龇牙咧嘴不敢说,好半晌他挤出一句,“这种节骨眼,佑哥不是不谨慎的人,没用的女人他都不要,怎会自找累赘,想必蒋小姐的,是意料之外。”

  我脑子轰隆炸开一剂霹雷,电光火石间,险些从椅子栽倒下去,我费尽力气扶住靠背,艰难的仰头,“他还在吗。”

  秃头说佑哥在1902处理了大半天的事务,中午刚去不久。

  他见我面庞实在苍白得难看,他再次巴水杯递我,我麻木接过,不知温度不知苦涩的喝着,像没了知觉的机械。

  “劳恩小姐,这天底下有钱有势的男人,谁是从一而终呢?蒋小姐不是最近纳的,她比您早。您怪她,她不怪您吗?您在东北混得风生水起,您是聪明女人。”

  他说完朝我鞠躬,默不作声的退出了房间。

  窗外阳光刺目,像揉了针,扎得每一寸皮囊,火辣辣的疼。

  我从不奢望张霆佑在拥有我之后,和前尘旧情断得老死不相往来,蒋璐也好,鲁曼也罢,她们不仅是一具充满肉体温度的女人,鞍前马后为他舍身忘义,犹如我对祖宗一般,把最好的青春赔付给他,我割舍沈良州,在我的心尖剜除,代价是脱胎换骨扒了一层皮,时至今日,两年的一幕幕,好与坏,笑与哭,我拔出泥沼,也办不到忘得一干二净。

  我以为,蒋璐不堪大任。

  她无法威胁我的地位,我牢牢地俘虏了张霆佑的风月,荒唐是,现实给我残忍一击。

  我这一生,是残缺的。

  而蒋璐,她做着我最渴望的事,她迈着我的步子,她是那么轻而易举圆了我的梦,我却费尽心机求之不得。

  我浑浑噩噩回到卧房,反手锁上门,单薄的脊背沿着墙壁滑落,无力跌坐在冰凉的瓷砖。

  两只疯狂颤栗的手掩住面庞,我由绝望的啜泣变为嚎啕大哭。

  我用极快的时间平复了自己,我不能任性困顿在这一方自怨自艾的天地,我选择的每一条路,我都没资格后悔,我不能狼狈的逃窜,让世人看我笑话。

  我擦干眼泪找到秃头,命令他载着我去医院。

  他不敢违背我的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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