茉春延在哪免费看-(阮苏茉宁延)已完结全集大结局
要是不知内情乍然闻听铖王所为,世人都会去想,他定然是知道阮家有问题,才帮着他们隐瞒遮掩,他更说不定是与当年的案子有关,甚至是与阮家人勾结故意放走逆犯,所以时隔多年那许家血脉出现时,他才会为了阮家去欺骗铖王妃他们,甚至还做出伪造籍书,编造阮熙过往这种让人不耻的事情。 茶汤逐渐沸腾,里头茶香弥漫整个水榭。 宁延伸手撇去上面浮沫,朝着若有所思的安帝说道: “阮鸿有没有罪只能陛下说了算,铖王有什么资格去给阮家施恩?就算铖王真的什么都没做,他帮着阮家欺瞒陛下那就是罪过,更何况,当年与铖王一起清剿东宫叛逆的人,还有陆崇远。” 第73章论揣摩帝心,无人能胜宁延 宁延点到即止,安帝眉心却是蓦地一跳。 他心思急转,脑子里已然明白宁延的目的。 铖王也就罢了,安帝对这个弟弟从来都不算亲厚,他暗中与皇子、世家勾结,给个教训也是理所当然,最重要的是陆家,特别是陆崇远。 此人一直都是他心腹大患,伙同世家之人侵占朝堂,屡屡于政事之上威逼于他,让他如鲠在喉,若是能借此将人拖下水来,甚至让陆崇远落罪…… 安帝瞬间动了心。 宁延了解眼前之人胜过他自己,见安帝神色松缓下来,他伸手将煮好的茶汤舀了些出来,轻缓落入桌上摆着的金线白瓷菊色盏中。 盏中汤色清亮,嗅之生香。 宁延伸手将其推到了安帝面前:“其实微臣自己也是有私心的。” “陛下也知道微臣将那阮苏茉认作义妹的事情,其中虽说有些缘由,可在外人眼里那阮苏茉就是微臣的人,旁人皆知要让着几分,反倒是阮家视微臣如无物,屡屡寻衅欺压。” “微臣这人护短又好脸面,若是不能给阮家一个教训,那往后谁人还怕微臣,又有谁还会将微臣的话放在心上,人人都敢踩着微臣的脑袋蹦达。” 他眼底浮出冷戾之色,说话时也满是阴沉。 “微臣是陛下手中利刃,得陛下看重,替陛下震慑诸臣,若微臣这利刃折了锋芒不再让人生惧,那陛下还留着微臣有何用?一柄钝刀,谁会在意?” 宁延将自己的野心和顾虑说的明明白白,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的睚眦必报,他就是看不惯阮家欺辱他护着的人,不喜阮家折了他的颜面,所以才故意借机朝着阮国公府下手。 外间伺候的小太监听到宁延这番话脸色微变,就连安帝身边站着的那近侍也是忍不住替宁延捏了把冷汗。 宁督主怎能这般跟陛下说话,他就不怕陛下动怒? “你倒是敢说,这般挟私报复,不怕朕降罪?”安帝面上喜怒不辨。 宁延平静说道:“微臣是什么性子陛下早就知道,是陛下将我从微末之时提携至今,无论任何事情我都不愿意欺瞒陛下,若是陛下怪罪我也愿意受着。” 他抬眼对上安帝时神色认真:“我如今所有一切都是陛下给的,也只想当陛下最忠心的奴才,世间嫌隙皆是因猜忌开始,我宁肯被陛下降罪,也不愿意骗了陛下让您对我失望生疑。” 安帝听着宁延直白至极的言语,心里妥帖至极。 先前宁延说他是为了陆家和铖王才会对付阮国公府,安帝虽然动容却依旧有所犹豫,可他直接将自己私心说了出来,将他那份得势张扬、睚眦必报的性子坦露干净,他反而觉得放心。 他不在意眼前这个阉人嚣张跋扈,也不在意他有些小心思,毕竟这朝中京中,权贵官宦,想要朝上爬铲除异己的比比皆是,谁能没有没有半点私心? 只要他能时时刻刻记得,他身上的恩宠是从何而来,他如今拥有的一切都只依靠着他这个皇帝,那就够了。 这人是安帝亲手提拔起来的,既无宗族可依,又无亲朋故友,他所有的身份和权势都是依靠着帝王恩宠,而他随时都能收回这份恩宠,让他一无所有。 这就是安帝能够信任宁延,看重他胜过所有人的原因。 安帝端着茶汤看他:“你这奴才胆子越发大了,什么话都敢跟朕说。” “那陛下可会罚奴才?” “就你会打蛇顺棍上,这脸皮倒是厉害。” 安帝横眼骂了一句,没好气道:“别以为你糊弄朕几句朕就能不罚你,你无诏擅闯国公府,擒拿朝中三品大员,自个儿去领十板子,若有下次,小心朕扒了你的皮!” 宁延不以为意,只问:“那阮家的事情……” “阮家那边就照着你说的去办。” 安帝端着杯盏喝了一口茶后,眸色冷漠:“阮鸿勾连戾太子旧臣,阮家上下欺君罔上,那国公府的爵位他们也不配留着,彻查许氏之事,若一切属实定当严惩。” “至于铖王和陆崇远……” 他面色冷沉,带着一丝狠厉, “铖王老实了这么多年,朕顾念兄弟情谊未曾苛待过半点,他却生出不该有的心思,不仅私下与朝臣往来,还暗中掺合世家的事情。” “还有陆崇远,当年先帝对他那般信任,将戾太子一案全数交由他来处置,可他却捅出这么大的漏子,罔顾先帝信任,你好好去查查阮鸿跟那许氏的事,若铖王和陆家当真牵扯其中,定不轻饶。” “是”。 宁延拨弄着小炉上的茶汤,眼帘轻垂。 世家就是安帝的死穴,陆崇远更是安帝眼中钉,只要跟陆家有关,别说只是舍掉一个阮国公府,就算是铖王又能如何。 只可惜,无论是铖王还是阮鸿,他们都看不懂这一点。 玉华池边风景极好,微风拂过水面,午后暖阳落在其上一片粼粼波光。 宁延替安帝重新添了茶汤,才说道:“还有一事微臣想要奏请陛下。” “阮家三房有一庶女,是阮覃醉酒后与一卑贱女奴所生,这些年阮覃对她极为苛待动辄打骂,这次微臣能得了阮家的证据,也多亏了此女。” “她与微臣带回去那义妹算是同病相怜,微臣那便宜妹妹又是个心软的,缠磨着微臣想替那庶女求一份恩典,免得她无辜被阮家牵连。” 安帝听他一口一个便宜妹妹笑起来:“你这人真是半点不懂怜香惜玉,人家唤你一声阿兄,你倒是这般嘴毒,而且就是这么点事情,你自己办了就是,找朕作甚。” 宁延皱眉:“阮家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