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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许嘉欢拿了早餐送到房间：“你好好休息吧，我今天一个人过去。”

　　许嘉欢：“嗯，你注意安全。”

　　付晓芝：“没人敢把我怎么样，你等我回来的。”

　　许嘉欢：“好。”

　　付晓芝：“你别一直强撑，实在不行就找酒店的人送你去医院。”

　　叮嘱完许嘉欢之后，付晓芝才离开。

　　许嘉欢把付晓芝买来的早餐套了个袋子放到包里，等了十多分钟才从酒店出发。

　　姜

　　明珠提前订了车，很顺利地到了临海大学附属医院。

　　专家号排队时间有些久，许嘉欢空腹等了快一个小时，被叫去诊室的时候低血糖已经犯了。

　　医生让许嘉欢自述病情的时候，她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。

　　医生瞧着键盘按许嘉欢的口述做记录，当听见她说“呕血”的时候，眉头略皱了一下。

　　后来许嘉欢还交代了自己血小板减少以及营养不良的事情。

　　医生又去确认了一下许嘉欢的年龄信息。

　　二十五岁，这么年轻，一身毛病。

　　医生：“血小板减少的诱因查过么？”

　　许嘉欢：“卡马西平。”

　　医生当然知道这个药是做什么的。

　　他心中又是一声叹息。

　　后来医生又问了许嘉欢一些问题，许嘉欢每答一个，他的眉头就皱紧一分。

　　医生一脸肃穆地给许嘉欢开了一叠检查单。

　　许嘉欢动手接过单子的时候，医生问：“有家属陪同么？”

　　许嘉欢：“家属在忙。”

　　医生：“你这个情况，最好还是让家属来一下。”

　　许嘉欢：“很严重么？”

　　医生：“不太乐观，但具体怎么样得看报告。”

　　许嘉欢：“胃癌，是么？”

　　医生：“你做过检查？”

　　许嘉欢：“没有，网上随便搜了一下。”

　　医生：“不要网上随便搜搜就给自己看病，疾病诊断是很严谨的事情。”

　　他到底还是没有回答上一个问题，“没必要自己吓自己，先去做检查，报告出来了再看。”

　　许嘉欢拿着一

　　叠检查单走出办公室，在医院上下穿梭着做检查。

　　检查窗口的人大部分都有家属陪同，许嘉欢这种一个人过来的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
　　抽完几管血以后许嘉欢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了，她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来吃早餐。

　　狼吞虎咽吃完之后，继续做下一项检查。

　　附属医院是临海市最专业的肿瘤医院了，但因为是二线城市，节奏和北城比起来还是慢了点。

　　全部项目做完之后，要等两个多小时才看得到报告。

　　许嘉欢在医院坐得百无聊赖，就乘公交去了附近的海滩。

　　工作日海滩上没多少人，许嘉欢席地坐在沙子上，望着看不到边的海平面走神。

　　——

　　下午三点半，许嘉欢回到医院取走了全部的报告。

　　报告上都是专业术语，还有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值，许嘉欢看不懂，一眼扫过去就觉得头疼。

　　许嘉欢带着报告去了医生的办公室坐下来。

　　医生打开许嘉欢的报告扫了一眼之后，表情立马就凝重了不少。

　　许嘉欢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底，她收紧了几分手指，掌心不知不觉出了一层汗。

　　医生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看完了许嘉欢全部的报告。

　　“你家属还是没来么？”他先说的不是病情，而是问她有没有人陪。

　　这足以说明结果并不乐观。

　　许嘉欢：“和我说就好，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接受。”

　　医生：“你之前做检查是不是没有仔细查过胃？”

　　许嘉欢：“嗯。”

　　她的

　　情况是营养不良，血小板减少，检查都是针对这两者多一些。

　　胃部检查只在用药有反应的时候做过一次。

　　医生：“通过目前的几项检查来看你的确是有胃癌的症状，我给你预约下周的超声胃镜，可以判断一下是恶性还是良性。”

第277回 原本的路

　　许嘉欢：“不用了，我是来这里出差的，待不了几天。”

　　医生：“那你回到你常住的地方找个医院做做，其它的影响报告给医生看看。”

　　“难怪你没找家人跟着，赶紧把情况和你父母男朋友说说，你还年轻，早点治疗的话，康复可能性还是有的。”医生很善良地提醒许嘉欢。

　　许嘉欢：“谢谢。”

　　医生：“最近注意一下饮食，别吃太多重口味，也不要吃太饱。”

　　许嘉欢：“嗯，明白。”

　　许嘉欢一边从办公室往外走，一边把报告塞到了包里。

　　她几乎是全程没有停顿地走出了门诊大厅，然后停在院子的里的长椅上坐了下来。

　　那几天连续几次咳血之后，许嘉欢就有过这样的怀疑。

　　今天做了检查算是得到了应证。

　　像一个翻了重罪等候判罚的嫌疑人一样，被吊着是最难受的，知道是死刑之后反而有了解脱的快意。

　　许嘉欢闭上眼睛靠在长椅上。

　　挺好的。

　　她原本给自己定好的路就是这样，确诊不过是给了她一个外推助力。

　　她还是要去和裴烨桉团圆的。

　　许嘉欢大学时代有一位教授就是胃癌去世的，从检查出来到离世大概是不到两年的时间。

　　足够案子了结了。

　　——

　　临海是海滨城市，五月份到了吃海鲜的季节，付晓芝下午回到酒店看到许嘉欢脸色好转之后，就兴致勃勃地拉她出去吃大排档。

　　付晓芝：“我今天跟那几个建筑公司的老板吃饭的时

　　候，他们给我推荐了好几家饭店，馋死我了！”

　　许嘉欢：“有烧烤吗？”

　　付晓芝：“有啊，我们今天先去吃烧烤，烤海蛎，想想就香死了。”

　　聊着聊着，付晓芝已经开始吞口水了。

　　许嘉欢也跟着吞了一下。

　　然后她迫不及待地拉住付晓芝：“今天晚上我请你，随便吃！”

　　今天的晚霞格外美丽。

　　许嘉欢和付晓芝聊着天看着风景慢慢悠悠地往大排档走。

　　临海市的生活节奏很慢，这里的人也很会享受生活，空气里都是惬意的味道。

　　六点不到，大排档已经开始上客了，老板操着一口临海普通话，给她们介绍自己店里的招牌。

　　许嘉欢和付晓芝点了满满一桌，还要了当地很有名的肉饼吃。

　　许嘉欢咬了一口油滋滋的肉饼，眼睛发亮：“哇，这个好好吃啊！”

　　付晓芝：“真的吗，我试试！”

　　许嘉欢和付晓芝在大排档吃了两个多小时，结完账出来之后两个人都撑得要死。

　　最后决定去海边散步。

　　后来的两天，许嘉欢和付晓芝也都是这么过来的。

　　回程的时候付晓芝低头看着自己消失的马甲线懊恼不已：“我回去得吃几天草了，这肚子太恐怖了。”

　　——

　　下午两点多，航班降落在北城机场。

　　许嘉欢和付晓芝拖着行李箱往出口的方向走。

　　付晓芝：“我哥应该就在这边等我们，等下我们去吃个牛排——”

　　付晓芝这边兴致勃勃地和许嘉欢说着后面的安排，

　　但来到接机口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付暮晔的身影。

　　付晓芝准备给付暮晔打电话，忽然听到头顶一道熟悉的声音：“走吧。”

　　许嘉欢和付晓芝同时抬起头来。

　　看到季黎那张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