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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ingfeng 2023-07-24 20:18:01

下这般怠慢激怒,那陆家下人也精明的很,可惜了。

诏狱里光线昏暗,吴奎有些遗憾地收了嚣张之色,跟在陆家主仆二人身后朝外走,等走到甬道尽头时,身后突然传来“哐啷”一声,像是什么撞在了牢门的声音。

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,就见一身囚衣的沈瑾修靠在牢门前,抬眼望着这边,他手中像是抓着什么,隐约瞧着像是女子身形。

吴奎目光顿了顿,嗤笑了声后,就继续朝外走去。

而那甬道尽头沈瑾修所在的监牢之中,沈姝兰被死死拽着贴在牢门缝隙处,脖子落在沈瑾修手里被他扼住。

一直等到陆执年他们背影消失之后,沈瑾修才神色漠然地看着被他抓着脖子,脑袋贴在监牢木栏上蹭出了血的沈姝兰。

“陆执年不是你能攀的高枝,你那点儿伎俩也糊弄不住陆家的人,你要是不想死的难看,就安分一些,否则若是被陆家人盯上,你只会尸骨无存,听明白了吗?”

沈姝兰只觉喉咙都仿佛要被掐断,耳边那冰冷至极的声音也让她遍体生寒。

她窒息之下,喉间喘息困难,张大了嘴竭力想要呼吸不能,只能手中用力抓着沈瑾修的手腕。

“阿兄……我……我知道了阿兄……我…我不敢……”

沈瑾修手上被她抓的见了血,却如铁钳纹丝不动。

看着她脸上惨白,紧接着泛了青紫,仿佛随时都会窒息断气,他想起曾经显赫的国公府,想起被关押在重刑狱中的沈鸿他们,想起与他们决裂的沈辛夷。

沈瑾修手指用力握紧时,那一瞬间的杀意弥漫于眼,他知道自己只要稍稍用力,就能拧断了沈姝兰的脖子,可是片刻之后,他却还是松开了手。

“咳咳咳——”

沈姝兰踉跄着摔倒在地,躬身剧烈咳嗽起来,她捂着脖颈满是惊恐地倒退着缩回了角落里,脸上惨白如纸。沈瑾修将手在地上蹭了蹭,低声道:“乖一些,别再惹祸,阿兄疼你。”

沈姝兰抱着胳膊簌簌发抖。

沈瑾修疯了……

他们都疯了!!

明明不是这样的,明明他们以前舍不得这么对她的…

疯子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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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疯子!!!

第122章狠狠一巴掌,父慈子孝全无

……

陆肇站在诏狱前来回走动着,春日盛阳已经开始变得灼人,那光落在脸上极为刺眼,让他忍不住觑眼才能顶着那光望向诏狱大门。

等过了一会儿,诏狱大门大开,瞧着里面被人搀扶着踉跄出来的陆执年时,陆肇连忙上前。

“三郎!”

“父亲……”

陆执年看到自家父亲时,如同找到了依靠,他忍不住嘶声唤完之后,眼中浮出些水雾。

陆肇见他狼狈模样也是心疼,只拍了拍他道:“先上马车,回去再说。”

“慢着。”

后面跟着出来的吴奎突然出声阻拦:“陆郎令,陆三郎君的事情虽然暂时算是查清楚了,也可以先行回去,只是陆郎令还是须得提醒着他一些,下次别去不该去的地方,免得再引来什么不必要的误会。”

陆肇脸色一沉:“用不着你多言!”

吴奎耸耸肩:“下官只是好心,陆郎令不愿意听就罢了,只不过下官还是要提醒您一句。”

“陆三郎君如今还是戴罪之身,我们督主念在陆中书年迈体弱,又大方补偿了宜阳县主的份上,才暂时答允让他归家,但是沈家案子未结之前,他依旧还有嫌疑在身,所以在此期间陆三郎君每三日须得去一趟枢密院,也不得擅自离开京城。”

“督主放他出狱已是法外容情,还请陆家别坏了规矩。”

陆肇闻言脸色难看至极,刚想要说什么,吴奎就朝着他拱拱手:“枢密院还有要事,下官就不与陆郎令多言了,先行告辞。”

没等陆肇回话,吴奎就直接转身走了,那盔甲摩挲间,单手置于剑鞘上的轻慢样子让得陆家几人都是脸色铁青。

“这些黑甲卫的人,简直可恶。”陆荣忍了又忍,到底还是怒声道,“不过是区区校尉,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竟然敢这般轻慢于您!!”

论官阶,论背景。

这吴奎算是个什么东西,也敢在他们陆家嫡主面前嚣张?!

陆肇满目阴寒:“他是可恶,可更可恶的是他们的主子。”

一群疯狗,跟了个卑劣歹毒之人,便小人得志,猖狂至极。

要不是秦冶替他们撑腰,这些黑甲卫岂敢如此!

陆肇只觉屈辱至极,更对秦冶心存怨恨,只气那一日怎么没将他弄死在京郊。

他深吸口气压下心头怒意,扭头见陆执年面无血色,嘴唇干裂着也人衰败的不成样子,他强压着怒气说道:“先上车,回府。”

陆家的马车停在诏狱前,陆执年挨了杖责身上有伤,马车上铺了厚厚一层软垫。

待到被陆荣扶着上了马车斜倚在垫子上时,陆执年才真切感觉到自己从牢中出来了,身下摇摇晃晃的马车走的他并不舒服,可是比起那阴暗潮湿的诏狱,外间却已经让他觉得处处都好。

陆执年斜靠在软垫上调整了下姿势,才陡然想起当初跟他一起被抓紧去的松墨,他出声问道:“父亲,松墨呢,您可将他救出来了?”

“你还有功夫管他?”

陆肇脸色一沉:“你怎不问问你祖父如何,府中如何?”

见陆执年面露无措,有些不安的模样,陆肇才冷沉说道:

“松墨没死,他伺候你多年,本该处处谨慎,可他却不知拦着你做糊涂事情,让你闯下弥天大祸,若非念在你们被抓之后他未曾说什么不该说的,好歹还知道护主,以你祖父的脾气早就该被打死了事。”

“我下令将人送去了庄子上,往后不必留在你身边伺候。”这般奴才,不配留在陆家!

“父亲……”

陆执年张了张嘴想要替松墨求情,想说那天夜里是他自己要去沈国公府的,是他烧糊涂了脑袋被梦境迷了神智,松墨是曾拦过他却拗不过,才只能陪着他一起过去。

只是还没等他开口,陆肇就已经说道:“你还有功夫去管那松墨,你可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事?”

“为了你突然入狱,陆家在沈氏女和秦冶面前败的一塌糊涂,原本还能有机会博弈也彻底失了先机,你祖父遭人羞辱,陆家为了平息此事更是损失惨重,就连皇后也遭陛下训斥。”

他早就想问陆执年,此时再按捺不住,

“三郎,你那天夜里到底去沈国公府做什么?”

陆执年脸色惨白:“我……”

他想要说什么,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
那场梦境于外人而言荒谬至极,就连他自己到现在也只能因为那个废弃的院子,那株他从未见过的枯木去证明真假,可若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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