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时渺严枭全文免费在线分享-小说热荐江时渺严枭在线阅读

tingfeng 2023-05-26 17:06:34

江鸿满眼惊措。

安帝冷淡道:“你父江国公哀逝已久,其眷内诰命本是破例恩赏,可你母亲却不知感恩,大闹积云巷,让朝堂京中皆因她沸扬,今日朕黜其国夫人之号,念其年迈留待孺人,居家思过,若有再犯决不轻饶。”

“至于江家子,小小年纪便心性狠辣,既无识人之明,又难宁内帷清静,那录事郎就先别干了,发回翰林好生修身养性,学会做人再为官,江鸿管束家中不严,罚俸三月,以儆效尤。”

江鸿跪在脸色惨白,眼前泛黑的同时几乎晕厥过去。

严枭:“江侍郎还不谢恩。”

江鸿喉间泣血,可对上安帝满是冷凝的目光,只能浑身发冷地叩拜在地。

“臣,江鸿,谢陛下隆恩。”

一场早朝结束,原是两方博弈,最终严枭却半点未曾受损,反是陆崇远这边,不仅折了一个御史台的心腹,还与皇帝博弈之间输得一塌糊涂,江家更惨,既丢了老夫人的诰命,又损了一个前途无量的江瑾修。

待到从大殿中出来,江鸿脸色惨白望着施然而出的严枭:“严督主好狠的手段。”

“过誉。”

严枭眸色清浅:“若不是你们盯着个小女娘,本督这些手段也无处施展。”

江鸿气的喉间腥甜:“严督主倒是护她,可你是不是忘了江时渺也是姓江的,就算真得你庇护她也还是江家人……”

“那又如何,她若愿意,改姓严也行。”

“你!”

江鸿勃然大怒,陆崇远伸手拦着他:“严枭,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,朝中抬头不见低头见,你这般插手他人府中之事未免太过了,几个小儿之间胡闹竟也值得让你搬上朝堂,老夫往日当真是太过高看你了。”

严枭散漫着眼笑了声:“本督倒从未高看过你,陆公还是一样的虚伪,你老与其跟本督打这嘴仗,不如想想何宗然殿前执鞭受戒,那脸皮能撑住几天吧。”

日头正好,盛光漫于肩头,他瞧着那头刚醒过来满目狰狞厌恶的何御史,

“咦,何大人醒了,那正好,趁着陆公还在,上廷杖吧。”

一群宫人上前,拖着何宗然便到了台阶之下,将人压在台子上取了廷棍过来。

何宗然脏腑生疼伏在地上嘶声道:“严枭你个阉狗,你今日如此欺我,定然不得好死,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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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——

一声惨叫,棍棒落在他嘴上,那何御史满嘴是血。

“可别打坏了何大人的嘴,明儿个还得背读儒家五经,打腿就成,抬着跪着,不妨碍受罚。”

严枭瞳仁静沉,说出的话让陆氏身后那些朝臣都是目眦欲裂,而那些个行刑的宫人未曾再伤那何御史脸面,只是拿着廷棍朝着他下身打去。

那些个棍棒足有三尺宽厚,每一下都落实皮肉,沉闷的响声之下甚至能听到骨节断裂的声音。

那何宗然先前叫嚣的多厉害,此时就疼的有多狼狈,只不过挨了三五下就已然忘记刚才风骨,趴在地上恨不得将心肝脾肺都连血吐出来。

他不断地惨叫哀嚎,嘴里叫声惊得殿门前朝臣都是脸色惨白。

严枭抬眼看向殿前时,无论是江鸿还是其他人,都是齐刷刷地避开他眼。

“何大人忠肝义胆,本督还是佩服的,陆公待会儿记得将人抬出宫去,寻你家那医术惊人的府医替他瞧瞧,若不然明早殿前见不着他,那可就是抗旨的大罪了,本督可不想带人抄了何大人府邸。”

“这年头,骨头硬,脑子蠢的人不好找了。”

徐徐郎朗的声音点起一片火气,严枭袍裾轻扬转身就走。

徒留陆崇远等人站在殿前气得脸上乍青乍白,咬碎了一口老牙。

听着那些人在严枭离开之后骂着他“阉狗”、“佞臣”,嘴里滔天的污言秽语,恨不得将一切恶言都落在严枭身上,可偏偏连谩骂之时都是压低了声音,生怕被人听去了一星半点。

曹德江脸上露出嫌恶之色,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寒门官员也都是纷纷鄙夷。

先前朝堂之上这些人如何弹劾严枭他们有目皆睹,后来何宗然露头后他们怎样将人推出来人人避之不及,他们也看的清楚。

曹德江等人虽也觉得严枭行事张狂无度,可这陆党的人才是真正上不得台面,瞧着就叫人想要啐上一口。

“曹公,严枭今日这般不饶人,陛下依旧纵着,看来陛下对世家的忍耐是到了极限了。”文信侯压低了声音。

曹德江面色微沉:“严枭所行未必是坏事。”

他们这些清流门户这些年屡遭世家打压,寒门士子难以出头,若真能除了世家对朝堂、对天下都是好事。

文信侯道:“那江家那边……”

“江家攀权附贵,讨好世家,毫无半点江国公当年风骨,严枭此人睚眦必报,我总觉着江家这事有些蹊跷。”

曹德江低声说完后,扭头看向文信侯:“我记得你家夫人与铖王妃交好,不若让她去铖王府探望一二?”

文信侯愣了下,随即点头:“我回去问问。”

第45章护食

江时渺全然不知宫中之事,搬到积云巷后,府中没有尊长需要她每日请安,屋中也全都是自家下人。

严娘子交代了她要多休息才能早些康愈,府里的人皆知道她有伤不敢惊扰,花芜守在房檐下遣散了院子里打扫的下人,围着炭炉烤着番薯。

时渺一觉睡至晌午,才被外面传来的烤番薯的香气馋醒。

“女郎这鼻子当真是厉害,睡梦中都能闻见香气。”

下头奴婢捧着水过来让时渺洗漱净齿,又替她将头发挽成个小髻。

花芜就捧着剥好的番薯递到了时渺嘴边:“奴婢才刚烤好呢,女郎就闻着香气醒了,正巧快尝尝好不好吃。”

时渺就着她手咬了一口后,眼睛亮了起来:“好甜。”

“对呢,昨儿个夜里奴婢在厨房里寻着,削了个生的啃了两口就觉着甜,想着烤了女郎肯定喜欢。”

小丫头贴心地将皮剥干净后,将番薯放在青瓷小碗里,取了汤匙放在碗里,让时渺舀着吃。

时渺掌心握着汤匙吃着眼睛弯了起来,朝着花芜道:“再烤几个,晚些给隔壁送去……”

说罢想起严枭矜贵冷凛,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,很难想像他抱着番薯啃,她连忙反悔。

“算了,阿兄恐怕不吃。”

“不吃什么?”

门外有声音传来,时渺含着汤匙抬头,就见铖王妃领着蒋嬷嬷从外间进来。

她脸上施了粉,薄薄的胭脂盖不住眼底青黑,哪怕入内时神色如常,时渺也能瞧得出铖王妃脸上遮掩不住的疲惫和不济。

“姨母。”

时渺连忙放下汤匙就想起身,被铖王妃一把摁了回去。

“好好歇着,乱动弹什么?严娘子的话是忘记了,你这腿得少走少动,养好了才成。”

时渺只得坐了回去。

“严娘子来过了吗,今天好些了没有?”

铖王妃坐在她身旁瞧了眼桌上的东西:“你这是用的午膳呢,还是吃的零嘴?”

时渺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才刚起。”

花芜端着煮好的茶汤送了过来,那隐约茶香瞬间盖过了番薯的香气。

“女郎昨个儿睡的有些晚,今天早上瞧着觉甜,奴婢就没唤醒她。”

“严娘子早起来过一趟,瞧了眼女郎气色留了药就走了,奴婢原想着女郎还得再睡一会儿,哪知道嗅着奴婢烤番薯的香气就醒了。”

铖王妃闻言顿时笑了起来:“还是个小馋猫呢。”

时渺嗔怒地瞪了花芜一眼,红着脸朝着铖王妃道:“我才没有,就是昨夜想事情没睡着……”

被打趣盯着,时渺招架不住连忙转移话题。

“姨母这会儿过来还没用饭吧,午饭厨房里正做着,姨母跟我一起吃些,花芜,去叫厨房再多添几道菜,记得加道酱香鸭脯,其他菜里也别放江腥,姨母不喜欢。”

花芜忍着笑答应下来,转身退了出去。

铖王妃听着江时渺还记着她的口味和喜好,眸子里忍不住就染上柔软:“瞧瞧,难为还记得我口味。”

蒋嬷嬷轻叹了声,女郎如此乖巧体贴,也难怪王妃将她疼进了骨子里。

番薯有些凉了,时渺放在一旁没再吃了,她与铖王妃闲话了几句,见蒋嬷嬷转身去了外间,她才挪了挪身子靠近铖王妃。

“姨母,昨日你去京兆府后出了什么事?那京兆府的吴大人叫人将江姝兰的籍书给我送了过来。”

铖王妃愣了下:“他送了籍书过来?”

时渺点点头:“他说江家的人去过京兆府讨要籍书,还说那原件因为走水毁了,吴大人觉察着江家这事有些不对,便让人另外补录了一份给我送了过来。”

“他倒是机灵。”

铖王妃只消一想就明白了吴怀的用意,知他怕是想借时渺的手将东西交给严枭。

她原是不想这么早与时渺说起铖王的事情,可是转念一想有些事情没必要隐瞒。

“那籍书不是毁了,是被谢天瑜拿走了。”

见时渺睁大了眼,铖王妃扯扯嘴角说道:“是不是很不可思议?他几日前就已经去过京兆府,不仅早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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